吵杂,惊呼,还有被推搡着上楼的惊慌失措。 “郡主!” 婢女着急地隔着门禀报,“有官爷说通缉犯跑了,想上来搜一搜。” 茶针缓缓地敲击着窗沿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 “是京兆尹的人…”生怕里头的女人发怒,婢女解释着。 “嗯。”轻哼一声,有些恹恹的。 铁链一圈一圈地被解下,碰撞的声音也盖不住门外的喧闹。 待铁锁落地,早已不耐烦的官差粗鲁地推开了房门,乒乒乓乓四五个男人鱼贯进入,隔着屏风敷衍地揖了揖后,不待任何回应,便自迳翻箱倒柜了起来。 楼里除了一排排摆得满满的书本杂记,墙上还挂着个样的山水字画,梳妆镜前搁着数盒珠宝和金钗,丝绸罩衫随意的散落,即使是最浅薄的官差也能看出个个都绝非凡品,这让他们越搜越心惊。 不是听说是个被囚在京城的残废郡主,仅仅只是被拿来牵制豫亲王的人质吗?现在却亲眼看到她坐拥如此金银财帛,与传言中被皇室抛弃的郡主形象完全不同。 现在先别说贼人了,在大张旗鼓搜查下连根鸡毛都没找到。想到自己先前的无礼,一众人皆有些汗颜。 婢女将屏风挪开,领头的官差心虚地弯腰拱了拱手,神色卑微地抬起了头,“郡主莫怪。这贼人狡猾的很,下官只是担心攀上这藏月楼,惊扰了郡主,这才想着上来查看。” 躺在榻上的女人背着窗,始终对这群人制造出的吵杂毫无反应的她,这下终于抬眼。 斜靠着茶几摆弄着茶具,深秋未至,女人腰部以下却早早披盖着厚厚的狐裘。 消瘦到有些凹陷的脸颊並没有浓妆艳抹,只有优美的唇淡淡地抹着红到近乎黑的口脂,显的肤色更为雪白。 墨色的发掺杂了几缕银丝,松松地用了一根金钗挽着,除了两耳悬挂着的深红石榴石,并无其他的装饰。 但仅仅如此,依然眉眼如画,仿佛如深雪中单枝的梅,让人想伸手一品她冷冽的芳香。 一帮男人看的有些怔了。 “是吗?”女人不再紧闭的唇出了声。 她看向众人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,“那这名逃犯是犯了何种大罪,让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