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,太子。”一道慌乱着急的声音打破东宫宁静的早晨。 “殿下在休息。”内宫走出一女官,不满地呵斥道,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” “大……大事。”小太监短暂磕绊后赶紧道,“奴才有要事要向殿下禀告。” 他额头上的汗珠恰好落下,祺蕊却是迟疑未决,殿下休息时不喜人打扰。 “进来说话。”一道慵懒的声音在此时响起。 门帘被掀起,叫小福子的小太监看了一眼女官,猫着腰进殿禀告。 “来,”隔着屏风,小太监大气不敢喘,匍匐在地,听到太子喊他,这才往里挪步。 “快来跟本宫说说,嗯?”秦景瑜斜靠在软垫上,好奇道,“发生何事?” “陛下刚刚下旨,”小太监头垂得更低,“要给殿下赐婚。” “赐婚?”秦景瑜顿时坐直身子,过了好半会儿,扶着额头,叹气道,“确实是头等的大事。” “先起身,”秦景瑜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小太监,“我宫里的?” “是,奴才贱名小福子。” “挺好的名,有福气。”是个办事勤勉、有心的人。秦景瑜记得一个月前父皇有意赐婚,她推拒后告诉宫人,但凡以后有个风吹草动,定要第一时间跑快点告诉她。 秦景瑜笑着对女官祺蕊道,“好好赏他。” 小福子赶忙道,“奴才不是为了赏钱。” “哦?”秦景瑜提了一点兴致,多问一句,“那你为什么?” 小福子连忙回道,“奴才原在花房当差,去年秋天打碎一盆绿云,多亏太子殿下求情,奴才捡回一条贱命。” 有点印象,那盆绿云是父皇赏给赵修仪的。当时路过,见那奴才被打得实在可怜,便提议让他去浣衣局将功折罪。 “怎么来东宫了?”浣衣局的差事可不轻松,若非如此,赵修仪也不可能轻易松口。 “奴才得李公公推荐这才有机会服侍殿下。”小福子照实回答。 “既然如此,留在本宫身边吧。”秦景瑜起身,任由宫女为其穿衣打扮。 “殿下可是去找陛下说情?”祺蕊思忖道。 秦景瑜摇头,“父皇这次...